鳗鱼,这一生物界中的独特存在,自古以来便超越了动物的范畴,古今中外都有许多关于它的动人故事。从古老文献记载到日常餐桌菜肴,从街巷间的口耳相传至深入人心的民俗信仰,鳗鱼的故事如同一首流淌不息的史诗,在世界各地都书写着丰富多彩的文化画卷。
在悠远的中华食文化长河中,鳗鱼,以其独特的风味与滋养,成为了中华美食中的珍馐佳话。尤其在唐宋明清时期,鳗鱼的烹饪技法持续创新,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成为烹饪艺术的典范。从贵族餐桌上的珍馐佳品到平民百姓家的温馨菜肴,鳗鱼不仅见证了中华饮食文化的演变,更承载了先人对美食的深刻理解与追求。
唐宋年间,鳗鱼悄然步入高档食品的行列,成为众多食客竞相追捧的美味。在北宋时期的笔记《清异录》里,记载了江南紫薇郎熙载对鳗鲡的极度嗜好,其痴情之深,甚至被宫廷庖厨们笑谈:“对于韩中书来说,一条命还不如两条鳗鲡重要。” 这番戏言,足可折射鳗鱼在贵族阶层中的风靡之盛。
当时,京洛地区的达官贵人虽然认为白鳝(鳗鱼)味道极为鲜美,但是如何烹饪得当却是个难题,精通者寥寥。在此背景之下,掌握鳗鱼脱骨之技的宫廷内寺杨承禄因此崭露头角。他独创的 “软钉雪龙”在宴席上大放异彩,将鳗鱼烹饪技艺推向了新的高峰。其烹饪方法不仅保留了鳗鱼的完整形态,更使肉质细腻滑嫩,滋味升华,展现了烹饪艺术与食材本质的完美融合,彰显了古代厨师的非凡智慧与创造力。这一时期,鳗鱼的烹饪技法持续丰富,不再局限于简单炙烤煮,而转向了更多样的创新,不仅凸显了鳗鱼的肥美,更添了食的层次,使其在唐宋食谱上大放异彩。
▲宋《清异录》
唐宋明清时期,人们发展出了各式各样的烹饪方法,创造了丰富多彩的鳗鱼佳肴。宋代时,鳗鱼香肠便是一种独特的美食,据蒲虔贯的《保生要录》记载,其制法是将鳗鱼剁碎去骨,加入五味调料后填充进羊肠中,两端绑紧,烧烤至熟,冷却后再切成片食用。
▲宋《保生要录》
到了明代,“酱沃鳗鲡”成为了一道非常著名的菜肴,宋诩在《竹屿山房杂部》中记录了其制作过程:选取活鳗鱼,先用灰水去腥,去除内脏后切成小块,但保持相连,再加入胡椒、缩砂仁、酱料和红糖腌制一段时间,随后与冬瓜、茄子、莲藕或芋头的大片一同放入锅中,鳗鱼置于其上,用纸封住锅盖慢炖,食用时可配以蒜和醋。这一鳗鱼烹饪方法,确实独具匠心。
▲明《竹屿山房杂部》
进入清朝,鳗鱼菜品不断创新,种类日益丰富,烹饪技艺也更加精细。《清稗类钞·饮食类》中就记载了四种鳗鱼菜肴的制作方法。
其中,“蒸鳗鱼”强调不用水蒸,而是用较多的酱油和少量的酒,确保汤汁覆盖鳗鱼,蒸制时间需恰到好处,以防皮皱味失;“清煨鳗鱼”则提到去骨的鳗鱼只需洗净滑液,切段后用酒水煨烂,先以酱油起锅,加入冬腌菜做汤,大量使用葱、姜去腥;“红煨鳗鱼”则是用酒水煨烂后,用甜酱代替酱油收汁,需要注意的是避免鱼皮皱缩、肉散不易夹起以及过早放盐导致口感不佳;至于“炸鳗鱼”,则是将大鳗鱼去头尾切段,先炸熟取出,再用鲜蒿菜嫩尖与原油炒透,将鳗鱼平铺其上,加入调料慢炖,蒿菜用量为鱼的一半。
此外,《调鼎集》卷五中还提到了鳗粉豆腐、鳗粉面、烧鳗鱼、炖鳗和鳗面等多种鳗鱼菜式,每种都有其独特之处,如“炖鳗”便是将鳗鱼切段淡煮,接近熟时加入酒、酱油、笋片、木耳和姜汁,口味偏向清淡,不同于油炸的烹饪方式。
▲丰富多彩的鳗鱼菜品
时至今日,尽管世事更迭,古人留下的鳗鱼烹饪精髓依旧熠熠生辉,指引着现代厨师在继承中创新,不断探索鳗鱼料理的新境界。鳗鱼,这一古老而又常新的食材,不仅满足了口腹之欲,更成为了连接古今、跨越时空的文化纽带,让我们在品味之中,深切感受到那份跨越千年的美食智慧与生活哲学,体会到了中华食文化不朽的魅力与深度。
在鳗文化的长河中,尚有许多璀璨夺目的故事等待我们去探寻。关于这条繁衍千年的古老鱼种,还有哪些精彩故事?鳗游古今,寻溯千年,我们下期见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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